牙,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血红,也不知道是血进了眼睛,还是刚才伤到了神经。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由内而外都散发着一股血腥味道。
车子在逼仄的小路上摇摇晃晃,轮胎在沙地上擦着刺耳的火星,廖文升一个走神,方向盘打旋半周,整个车身由于惯性使然,狠狠地撞上了旁边的石头上。
前窗玻璃裂了细纹,安全气囊弹在他的胸前,像是一记猛锤砸在他胸口,廖文升抑制不住的探出窗外呕吐起来。
里面残留着点点血丝。
肩膀上的子弹钳进肉里,他痛呼一声,身体失重的从车里滚下来。
他往后面看了一眼,狼狈的卷着破碎的衣物朝远处的山路走去。以那些人的速度,不出三分钟就会找到这里来。
绝不能让他们察觉自己的方向。
廖文升从怀里摸出个打火机,手指不利索的按了几下,直接扔进了车的油箱里,随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滚进了旁边的草丛。
车子快速燃烧起来,带着股呛人的糊味,廖文挣扎的爬起来,拖着已经无知觉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超前挪着。
这里只有一条路,只要顺着这个方向走,就一定会找到于远的所在地。
廖文升突然身体一怔。
自己现在肯定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瘫坐在树下,不受控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已然成了布条,勉强可以遮挡身体。
他扯下一个布条,拿着它把自己脸上的血和泥抹掉,然后扔到角落,把自己的衣领弄的板正。
他记得他不喜欢邋遢,即便是办公室也从来都是一尘不染的。
于远已经很难受了,他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后变得更糟心。
于远在偌大的别墅里来回游走,像个木偶一样,更像个深宫弃妇。
岑寒自从上次和他生气摔门离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但不变的是,门依旧锁的严实,门口的守卫也没少一人。
只听说后山那里原本守卫的两人突然人间蒸发,就连尸首都不知去向。
这些士兵不敢叨扰岑寒,只好把这事压下来,为了让于远替他们保守秘密,只好好心的把他的锁链解开,不限制他在别墅里的自由。
但他自己很清楚,那两个士兵肯定是身死沈影安之手,估计尸体也被扔到荒地被野兽分食了。
他坐在高脚椅上,百无聊赖的喝着红酒。
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都布满了监控摄像头,只不过他不知道具体在哪里而已。
他记得上次岑寒给他解开铁链后,他因为被囚禁的临近崩溃,想吞食药片自尽,结果还没递到嘴边,就被冲进来的士兵扣住了手腕,重新锁在了床上。
也就因此和他大吵了一架。
也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于远把红酒一饮而尽,浓烈的味道辣的他胃一缩,像一把火在他没有进食的身体里烧的厉害。
还不如就这么疼死算了,也不用受这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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