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臻上课的时候小内侍跟小厮都留外头,早就把哪里能吃饭哪里能喝水都打探清楚了,还用得着旁人指路?
不过宝臻不说,他们也不能泼她的同窗的面子,当下四个人只是气哼哼的,对着那硬黏上来的青年十分不舒服。
宝臻见状道:你们商量一下分成两班,吃饭后去车里歇歇吧。
安排好了随从,笑着朝等在一旁的同窗道:还不知道仁兄怎么称呼。
那人连忙施礼:我姓游,名重,九重的那个重。原籍淮西寿春府,来这里有两年了,平日你有什么事,尽管寻我。
游重说话的时候双眼发亮很不寻常,宝臻心里暗暗防备着。
到了食堂,三句话后,她就放松了。
原来游重是想让她教他算术之法。
早说啊!她还以为他是想借钱呢!回绝的借口都找好了。
这有何难,游兄愿意学,我自当倾囊相授。
游重激动不已,磕磕绊绊的说好话:你才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的心胸极为宽广!连,连于连那样说你,你都没生气。
宝臻一拍桌子,我怎么没生气?
把游重吓住之后,她才嘿嘿一笑:不过也没有生气太久。于连?就是先前那眯眯眼的同学吗?
游重连忙点头,又问:乔兄,你是真不生他的气了吗?
宝臻道:对啊。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他还其实挺敢说的,要是换了我,课堂是来了一个大摇大摆的草包,我虽然嘴里不说,估计心里也会那么琢磨的。所以,他说就说啊,反正我又不是真草包。
游重被她眉宇间的自信给震慑住,特别想吟诵一首诗句,可惜他在诗词方面乃是一个真草包,于是只能发出舔狗的赞叹:你说的太好了。
宝臻很谦虚,手一挥:哪里哪里。我是觉得,公子连若是去御史台,应该能比待在算学馆里更发挥所长。
本朝的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风闻奏事是啥意思呢,用句大白话那就是听风就是雨,再详细一点,那就是听到些风吹草动、民间传闻或者闲谈,便可当成事实依据上奏朝廷,揭发官员,并且哪怕说错了还不受惩罚。
游重听了宝臻的话就偷偷笑,他因为宝臻不藏私的打算教导他算术,所以现下很是与她一心:这种话你别当着他的面说。
知道,我胆子又不大,可不敢惹。
谁知两个人说话被旁人听了去,不一会儿就见于连怒气冲冲的过来了,有本事当面说,背地里说人算什么本事?!
宝臻可不心虚:没说你坏话,还夸你来着,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公子重。
于连:夸也不行,我用得着你夸?
可以说很是无理取闹了。
但不知道怎么,宝臻噗嗤一笑,她笑完还觉得抱歉,冲他挥手:不是笑你。只是想起我爹来了,有时候他老人家也是难以讨好,不管怎么做,总有话等着你。于连胸口的气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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