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眸光悦动,赞声点头,但转眼眸光却又低沉下去了,脸色尴尬的说道。
“可......可孩儿不会煮面......”
“......”
吕氏差点又是一口血气没提来。
但看着朱允炆那柔弱的模样,却又不忍再刺激到他,直压着心头火气,暖声说道:
“傻孩子,你那双手除了读书写字,哪做过别的什么活计!”
“为娘知晓,你皇爷爷又如何不知!”
“这份汤面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意,明白吗?”
朱允炆眼里喜光再起,重重地点了点头。
吕氏见着,也笑了笑,又道:“对了,不日,江浙名士方孝孺就要进京了!”
“他可是儒门新秀,名冠海内!又是当朝大儒宋濂宋先生的子弟,与你父亲也算得是师出同门,又深得你皇爷爷赏识!”
“你皇爷爷压了他十年,此番召他进京,怕是要重用!介时,你可要以礼相待,千万不可怠慢!”
吕氏再三叮嘱道。听到这话,朱允炆眸中的喜色越发地透亮。
方孝孺他如何不知,这可是他几位老师都交口称赞的大才!
方孝孺此番能够进京面圣,可多亏了他几位老师在皇爷爷面前推崇举荐!
若是方孝孺能够留用京师,必是他今后壹.大助力!
朱允炆当即应声道:“方先生乃海内名儒,世人敬仰,孩儿岂能不敬!”
“母亲放心,孩儿省得!”
望着如释重负、重展笑颜往膳房过去的儿子,吕氏眉眼幽深,深沉地吐了口浊气。
此时,儿子的心结是解开了。
可她的心思却变得越发的沉重了。
走到殿内的桌案前,借着昏暗的灯光,吕氏提笔即书。
兄宁忠惠鉴
宁忠现任鹰扬卫指挥,其父是大明开国功臣云南都指挥使、京兆郡侯宁正。
吕氏和宁忠并无亲戚关系,但吕家和宁家的关系却尤为亲密。
吕氏的父亲吕本和宁忠的父亲宁正是同乡,寿州人,两人一文一武情同手足,相互扶持,共同随着朱元璋打天下。
吕本官至吏部尚书时,还早在宁正发际之前。
但吕本寿命不长,早在洪武十四年就逝世了。
吕本逝世得早,膝下又没有子嗣,朱元璋麾下功臣寿州人又不多,留给吕氏在宫外的助力也很少,这宁家就是吕氏现在少有的外援。
宁正远任云南,京中宁家便由儿子宁忠主持大局。
宫外,京兆侯府,后院。
今儿不当班,闲散在家的宁忠正陪着生产不久的妻子在后院读书育儿。
府里的管事匆匆过来,“少爷,宫里来人了!”
“这是太子妃写给您的亲笔信!”
瞧着管事递来的书信,逗着摇篮中婴儿的宁夫人不由嗔道:
“太子妃也真是,这宫里宫外的不过一墙之隔,没事送什么信呢!”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拿过信的宁忠面色正严,低声冷呵了句。
能让太子妃派专人特意出宫送来密信要说的事,显然不是那般方便在宫里召见明说的事,必是重事、要事!
打开信封一看,宁忠更是神色大变,呼吸深沉。
果然如他所想,不,这事比他能想到的,还要严重得多!
“人呢?”
“还在前厅!”
宁忠平心静气,认真沉严的说道:“传话回去:请太子妃放心,我谨记此事,必定办妥!”
“是!”
管事走后,看着神色变得分外凝重的丈夫,宁夫人不由满眼好奇。
“太子妃信里说了什么?”
“一个死了十年的人活了!”
紧扣着手里的书信,宁忠肃面沉声,如临大敌。
“一个死了十年的人,活了?”
宁夫人张口愕然,听着是一脸的懵逼。
宁忠点着头,深沉地叹了口气,“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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