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儿吗?”禾麦脑中飞快的闪过这个念头。
屋中翻找东西的杂乱声停顿下,六郎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声才想起来,“是。他家中……有位病人。”
禾麦追问:“是什么病人?受伤了吗?”
六郎已经翻找到了麝香,抿着唇走出屋外,眉头皱的深了些,“受了很重的伤,楚兄弟需要麝香才能救人。禾麦,你便不要去了,我和马二去一趟便是。”
说着,他也不等禾麦说话,拿了麝香招呼了马二,两人匆匆往外走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禾麦,瞅瞅脚边同样满脸懵懂的小黑,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丝毫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才六郎说有病人受伤,难道“病人”是她推断的那位屋里的女子吗?
这位女子受了伤,可为何六郎如此紧张?不光如此,还叫了马二前去帮忙,莫非……这位“病人”与六郎相识?
可与六郎相识,又被他如此珍重的人,为何会在楚白水的家中呢?
禾麦抱着一大堆的疑问坐立不安,最后还是出了门,去了楚白水家里。
进了楚白水家院子,接近屋门的时候,禾麦便闻到了老大一股血腥气。
她这才清楚为何六郎方才叫她留在家里,想来是屋内那人受伤颇重,他怕吓到自己。
在屋门外,禾麦听到六郎在和谁讲话,应当是马二。
“徐姜走时在家里留了许多草药,你先问禾麦拿钥匙,再去徐姜家里将那些草药拿过来……”
接下去六郎又说了好些草药的名字,都是些止血化瘀的草药,禾麦都有些记不下,马二只听了一遍却记得十分清楚,点了头去,冲出门便撞见在外听声音的禾麦。
禾麦硬着头皮冲马二笑笑,“我带你回去取钥匙。”
马二愣了下,道:“好。”
一路上马二急切的很,禾麦也来不及问他屋里那位病人的情况。
直到到了徐姜家,两人开始东翻西找禾麦才有功夫问几句话。
“马二哥,屋里的病人……是位姑娘吗?”
“是啊,六郎没告诉你么?屋里那位姓许,与我们熟识。”马二不在意地答。
“她是怎么受伤的?伤的很重么?还需不需要些别的,我回去准备?”
“啊,不用,该准备的六郎都告诉我了,一会儿把这几味草药还是徐姜留下的金疮药都拿着就行……”马二含糊的回答着。
徐姜那些草药都归纳整齐的置放在药箱里,找起来也很方便。找齐了草药与金疮药,两人出门直奔楚白水家。
“弟妹,你便不要去了。”马二犹豫了一下,“你回去歇着罢,这些东西给我,我拿过去便是了。”
禾麦忙道:“我不会捣乱,去给你们搭把手不是很好么?我……”
“人手够啦,现在许姑娘还昏迷着,若是她醒过来恐怕就得你常来照料了,毕竟我们一帮大男人,也不方便不是?不过现在……”马二顿了顿,“暂时不用。”
见马二这么说,禾麦也只得作罢了。
六郎与马二在楚白水家忙活了一个晚上,次日过了早饭时候还没回来。禾麦给做了些吃的,用食盒拎去了。
到了楚家,楚白水正在院里的草药架子上挑选草药,并没有注意到禾麦进来。
禾麦轻轻地和楚白水打了招呼,指了指手里食盒,进了屋去。
屋里,马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而一旁的床上,六郎正给床上那人喂药,动作十分的轻柔小心。
见到这一幕,禾麦心里一紧,竟有些吃味的瞧着他细致小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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