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几声,也不见禾麦回头,他也追不上禾麦,只能傻看着禾麦跑远,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李长安将这功夫几个客人付的铜板放到禾麦面前,鼻子哼了一声,“你这小娘子怎毛手毛脚的,摊子都不顾啦?”
禾麦也不在意,将从药铺买来的一包田七粉倒在纱布上,不顾大喊大叫的李长安,将纱布敷在了他的脸上。
等李长安摸着脸上的纱布嘀嘀咕咕的时候,禾麦舒了口气,“脸都肿成了包子,怎不知道处理一下?留疤怎么办?这阵子早上你都来我这儿,我给你换药!”
“大老爷们一个,谁怕留疤?”李长安显得满不在乎,四处打量了下禾麦身后的小店铺,道:“我还去原先的摊子寻你哩,你竟搬到了这儿来,是和街道司打了招呼?”
“嗯,算是走的后门罢。”禾麦忙着将他面前的盘碟收拾好,不在意地说。
李长安打了个呵欠,转头看了看,“你男人又去李家庄了?”
禾麦瞧着他,“你怎知道?”
“他这阵子不是日日去么!”李长安嗤笑一声,“也就你这个傻乎乎的小娘子,以为你家男人成天去的是镇上。”
“他有时候的确是去的镇上呀,”禾麦不服气的为六郎辩解,“今儿他去李家庄,也是同我说了的。”
“得得得,不和你争辩,”李长安站起来,拍了拍肚皮,叹道:“吃饱了就是舒服,我走了!”
禾麦忙追出来几步喊他,“你去哪儿?”
“回当铺啊。”李长安理所当然地说。
“当铺只剩下你一个人了罢?李黑苟他们不是都走了么?”禾麦问道。
李长安点点头,“是,可当铺还要人看管不是?”
禾麦犹豫了下,问:“你留在那儿,有人管你吃饭吗?”
李长安挠挠头,没吱声。
“你过来吧。”禾麦走到他跟前,抓着他的胳膊给他拉回矮桌前面,“你要是乐意,往后每天早上来我这儿帮忙看摊子,早饭我包你,晌午饭和晚饭我也包你,怎么样?”
李长安的嘴唇动了下,两只眼睛有些飘忽不定。
半晌,他咽了咽口水,问她:“包饭,有肉吗?”
“有,”禾麦瞧着眼前的少年笑了,“额外还给你开工钱呢。”
李长安就这么留在了禾麦的粥包铺,虽然现在手脚还不灵便,但也能在禾麦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她收个饭钱,捡个碗筷之类的。
而他在清芦村的晓市上已经混了两三年之久,对这里摊贩之间的恩怨纠葛门清,没人的时候,他一准和给禾麦说些她好奇的闲话。
“你甭看卖豆腐脑他家那俩人对瞅着恩爱,其实根本就不是一对!那男的是那女的的小叔子,啧啧,有一天收摊的时候街上没人,我瞅到他俩还偷摸亲了个嘴呢!”
“真的呀?”禾麦惊讶极了,“那他哥哪儿去了?”
“哪儿去了……底下呢呗!”李长安说,“要是活着,哪个男人受这气呀?看自己弟弟跟媳妇扯一起,这不往头上拉绿屎么!”
他瞧着禾麦满脸惊讶的样子,嗤笑一声,“这算什么呀,原先我在李家庄住的时候,那儿的事儿可比这乱多了!什么小姨子相中了姐夫,千方百计给她姐引出去好偷吃姐夫的事儿,可不是一两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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