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宰相依旧在皇帝面前谨谗言,蒙蔽皇帝的双眼。但朝中已有多数的官员愿意站出来,对抗宰相了。而现在,之所以不能将宰相逮捕归案,便是因为顾忌着宰相手中的铁矿……”
禾麦静静地听着,忽地问六郎,“所以,现在咱们大周的爱国志士正在寻求一个办法,既能让宰相下台,又不会让宰相依靠手中的铁矿而做出叛逆谋反之事,对吗?”
六郎的眼中带着一抹赞赏,“禾麦真聪明,对,就是这样。”
“所以,尽管现在李家庄为非作歹,祸害百姓,可朝廷依然不能派兵围剿,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据说宰相和北楚暗中联络,若打草惊蛇的话,那宰相说不上会与铁矿玉石俱焚,然后逃离大周。”
禾麦瞧着六郎眼中沉重的烟云,似是被六郎的心境感染了一般,叹了口气。
六郎回神,瞧着她,唇边带了抹笑,问:“你叹什么气?”
禾麦说:“我想,那个宰相真是可恨。在朝中为非作歹,陷害忠良不说,还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对有情人。那皇帝也真是窝囊,宰相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么?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有这样的君主,也是大周的不幸。”
六郎沉默不语,过了半晌,叹了口气,“不在其位,难知其思。总之,如今既已有了对付宰相的谋划,那么大周安邦齐家的那日,总是有所期望的。罢了,不说这些,咱们回家。”
两人在这处民宅的屋顶已经呆了很长的时间,此时太阳都快落山了,而野味馆的那伙人早已不知所踪,禾麦揉了揉酸麻的脚腕,从屋顶轻轻跃下去。
六郎牵着她的手,与她慢慢往镇门口去了。
两人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小青村。
回家之前路过秦氏的屋子,禾麦从车上跳下来,拿了两包月饼进了院里,叫六郎先回去了。
屋里还亮着灯,看来秦氏未睡。
禾麦进了门,看秦氏正在油灯下拿着一块帕子,用手摩挲着细细地看。
“奶?”禾麦轻轻唤了一声,才叫秦氏有所反应。
“禾麦,你怎来了?六郎呢?”秦氏揉了揉眼睛问。
禾麦从这儿的角度看到秦氏的脸上挂着丝半干的泪痕,她微微抿了抿唇。
“我和六郎去镇上,刚刚回来,这是买的团圆月饼,奶你尝尝。”禾麦故作轻松地坐在秦氏身旁,口吻自然地说道。
秦氏笑了笑,“这老甜的东西,吃了该犯牙疼。放着吧,明儿家里不是得来许多人么?给他们当点心罢。”
“明天还会去买呢,”禾麦笑笑,“奶,你看什么呢?”
秦氏手里的帕子有些陈旧,但上面用针线刻着一行蝇头小字,禾麦看不清楚。
见禾麦问,秦氏用两手将帕子抻平,仔细看着上面的图案小字,神色间流露出怀念与慨叹来,“旧时的帕子,很久已经的东西了。”
“图案倒是好看的很。”禾麦笑笑,“是奶奶您缝制的?”
“不是。”秦氏轻摇头,沉默了良久之后,道了一句,“是禾苗的娘亲给禾苗缝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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