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嗖嗖直响,盯着信纸,禾麦从上面看到了寥寥一行字。
常安吾兄烟火俱备只欠东风
洪大全冷笑一声,“这封信,是从临江一个不起眼的驿站里送出来的,烟火俱备,只欠东风,是什么意思?”
六郎目光坦荡,淡定地看着洪大全,“你觉得有什么意思?只寥寥几字,又能说明什么?”
“我在问你!”洪大全眼神凶恶,似是已经不耐烦与六郎周旋,“你莫再狡辩!”
“张捕头,这厮与临江那边通信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你也看到了,这上面的话不明不白,有待追查,而这称呼,更不是什么杨六郎!你这厮,怕是叫常安,对不对?”
“常安……”禾麦念着信纸开头的名字,苦笑着喃喃道:“原来……是常安……”
六郎笑了笑,“对,是常安,不是长安。”
林禾苗脸上又浮现一丝畅快的笑意,禾麦脸上的滞涩不明给她带来了痛快的感觉,这种报复后的快意,让她精致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洪大全蠢蠢欲动,“张捕头,还不把这贼人抓起来!这信纸上的东西写的不明不白,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恐怕,就是派来祸害小青村的奸细!”
张阔侧了侧头,蹙着眉头,身形却并未动。
“张捕头,怎么还不动手?”洪大全催促道。
“只凭一张截下来的信纸,能说明什么?”马二嗤笑一声,“烟火俱备,只欠东风,难道我们就不能和临江那边的烟火贩子有生意往来?怎么,你们连信都截下来,难道不知道我兄弟徐姜外出大半年,就是去采办烟火?”
洪大全厉声喝道,“那信开头的常安又是谁?他姓常,根本不姓杨!”
六郎沉默下来,低头慢慢揽住禾麦的肩头,眼光温柔的看着她。
洪大全见状,只当六郎已经默认,得意一笑。
张阔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再次拿起了手中的镣铐。
“张捕头,你……”他正怂恿张阔去抓杨六郎的时候,却忽然见到院子外面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神色焦急的秦氏,另一个,则是走的满头大汗的里正。
“奶奶?”禾麦上前扶住秦氏,看着身旁的里正,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事。
她回头,正看见六郎嘴边噙着一抹成竹在胸的笑容,平静的对视着对面的一干人等。
里正匆匆忙忙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告令。
“里正伯,这是什么?”禾麦问。
“这是我前些日子从县令大人那儿发下来的告令,我这几日家中农忙,也怪我老糊涂了,竟忘了拿过来。”里正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县令大人特发证明,杨六郎在大周五十六年十月随军出征,将名改为常安二字,而与临江一带的烟火生意,也是正当合法的,张捕头,您看……”
里正将告令递了过去。
张阔接过了告令,通篇仔细看了一番,脸色难看起来。
抬起头,他冷着脸看着洪大全,两颊的肌肉绷的紧紧的。
“哟,张捕头,被人骑着当炮灰了罢?”马二嗤笑一声,挤眉弄眼的讽刺张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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