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禾麦忍住急躁地问。
张阔想了想,说:“人还是要通知的,你叫别人帮你捎个口信,说一说杨兄被抓进县衙的消息。另外……你跟我走,现在事情的关键在那个死人的身上,找到他,什么都解决了!”
张阔的一番分析下来,禾麦连连赞同。
交代完铺子里的事情,禾麦让夏花回小青村,给马二捎口信,李长安则和春花暂且收拾残局。
禾麦与张阔一面往医馆附近走,禾麦一面点着头说:“你说的头头是道,可最大的问题是,咱们去哪儿找那帮人?”
我也不知道。张阔露齿一笑。
禾麦无奈,“你还笑得出来!你若知道怎么查线索,就尽快告诉我罢!六郎还在牢里吃苦头呢!”
张阔耸耸肩,“杨兄弟与县令大人认识,狱卒自然会卖他几分面子,不会让他吃什么苦头。为今之计,还是我说的那般,尽快找到那伙人的身份。”
张阔带着禾麦去了医馆之中,医馆的郎中姓王,五十多岁,见到禾麦和张阔进来,起初没在意,后来听他们说明来意之后,神色有了些许的变化。
他一口咬定那人是中了毒,已经气绝身亡了。
“可人既然已经死了,尸体怎么会失踪呢?”禾麦问。
“我怎么知道!”那郎中胡子一吹,瞪起眼睛来,“我要是知道这人要死,才不收哩,这不是败坏我一关的名声么?”
张阔的目光带着审视直直地盯着郎中,声音中含着压迫的意味,“尸体被抬出了医馆,那他的去向我不问你,我只问你,你确定,那人,一定死了吗?”
“我当然……”
“你若所言不实,那便有欺瞒朝廷、包庇嫌烦的罪责,话,一定要想好再说。”张阔缓声说道。
那郎中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吐出一句话:“他们、他们抬来的匆忙,来时我只把了脉,脉搏的确很微弱,那人眼看着便要不行了……”
“就是说,人还有一丝气,对不对?”禾麦问。
郎中支吾着不说话了。
张阔冷冷看了他一眼,拉着禾麦走了出来。
“我就说,那人根本没死!”禾麦感到气愤,“那回去审问他的同伙,不就知道了吗?”
“他们来陷害你,一定是有备而来,又怎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吓到交代实情?”张阔摇摇头,“官府那边我会让兄弟施压,尽量让他们说出真话。但现在并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是敲诈勒索的嫌疑,只能暂且以损坏财物的罪名将他们羁押。这人,恐怕还要咱们自己找。”
“去哪儿找呢?他要是诚心藏起来,咱们一个月也找不到啊……”禾麦感到烦躁。
张阔意味深长地看着禾麦,“你说他们为什么来找你的茬?”
禾麦方才也想过这个问题,“和我有过节?或是嫉妒粥包铺的生意?”
“然后呢?”张阔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徐寡妇!?”禾麦登时想到徐寡妇。
“就因为那天的口角,她为了打击报复我?”禾麦感到震惊,可同时她也知道,像徐寡妇那样的女人,眼红她的生意,面子上说说笑笑的,心里指不定怎么恨自己呢。
“她非常有嫌疑,但,不一定是她,或者,这件事不一定是她一个人。”张阔定定地说。
禾麦思忖了一会儿,“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张阔挑眉,“你既然说了徐寡妇,难道不去她的摊子上看看?”
“刚出了事儿,若有她参与,她现在一定有所防备,去也没用啊。”禾麦说着,“等天黑,咱们去她家里看看罢。”
张阔赞赏地看着她,微微一笑,“三更半夜爬寡妇墙头,还是和你这个小丫头,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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