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打扮,身上衣裳还有几分眼熟,蹙眉问:“这是做什么?”
“有人给禾麦姐下了药,现在正在当铺里!你、你快去救她,去找六郎哥!”
李长安只有来得及这么说了几句,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身后那伙人很快追撵上来,可哪里追的上李长安,又哪里看得到跃上房顶的张阔。
张阔听见了禾麦二字,心中早已焦灼起来,飞身迅速赶到了李长安的当铺,这才见到当铺的门板狼藉的砸在地上,厅里一片黑暗,无比寂静。
“禾麦?!”张阔急急唤了几声,前厅后堂和厢房里搜寻了一遍,可根本没有人影。
院里的井旁有一堆散落的衣裳,是男子家的,张阔陡然想起曾在李长安身上看到过这些衣裳,登时向井口中看去。
果不其然,月明照耀的幽暗井下,若隐若现着一个人墨黑的长发,水下不时有气泡冒出来。
张阔大惊失色,赶忙拉着井绳下了井,果见到井下之人是禾麦。
她身上只着了单薄的里衣,浑身被井水浸的冰凉不已,双眼轻皱着,不得应答。
张阔拍了拍她的脸蛋,也叫不醒她,只得先将禾麦背上来。
禾麦已软作一滩水一般,毫无精神的昏在地上。张阔不知内情,只道她是呛了水,将她用衣裳裹了,便往村里的医馆跑去。
此时三更半夜,医馆早就关了门,张阔奋力拍着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满脸不耐烦的小童开了门。
“拍什么拍!?医馆关门了!你去别处找郎中罢!”那小童不耐烦地撵人道。
张阔顾不得旁的,愤怒抓住那小童的衣领,厉吼道:“老子是清河镇的捕快张阔!立刻叫你家大夫滚出来救人,否则老子明天定砸了你家的招牌!”
他浑身淌着水,脸上的的煞气是如同要将小童吃了一般的凶恶,咆哮的声音足让方圆十里都听得到。
那小童见来的是个狠角色,登时懦了,傻眼道:“我、我家郎中昨日害病在身,去……去临江探病了呀……”
张阔愤怒不已,松开那小童的衣领,狠狠一脚踢向门板边那块“悬壶济世”的对子,吼骂道:“狗屁!”
他背着禾麦往村口跑去,想着村口有一位姓钟的人家曾经几代学医,便要去那儿请钟家的救人。
可身后禾麦冰凉的身体却渐渐起了变化,她的头依旧软软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可身体却逐渐如同一块燃烧起来的炭,又软又烫。
他听见禾麦口中喊出几个字,似是在讨水喝,心中又惊又惑,赶忙被她回了铺子里,将铺盖展开将她抱到床上,“禾麦,禾麦?”
她尚有神智,那哪里是呛水之人的症状?而这又烫又红的脸,和逐渐升高的体温……
张阔常年出入花凤阁,青楼中那些寻欢作乐的法子他知道的实在太多太多,他登时便明白,禾麦被人下了的,是什么药。
他知道此药并非无法可解,也知道此药并非一定要尽男女之事才能缓解,只要捱过最初那几个时辰,等体内的毒火散了,便就算挺过了。
可这个中如万火灼身的滋味,实在非人所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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