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铁疙瘩一般的肉,凌厉而凶狠的眼睛就如同捕食时候的虎狼似的,浑身充满了戾气。
王外林同钟美人站在一起,钟美人脸上没什么反应,既不反抗也不害怕,依旧冷冷清清,就像是此时的一切与她无关似的。
“那人不是我朝人,”六郎轻声对禾麦说,“看那人的打扮模样,应当是从北疆来的……”
“北疆?”禾麦愣了下。
关于大周的内忧外患,她了解的实在不多,只粗略的知道大周的南、北处,总有外邦来犯。而东、西则是友邦。
北疆人既然与大周为敌,又怎么会进到大周?
而看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钟美人?
这时,王外林谄媚地弓着身子,冲为首的大胡子说:“哈奇将军,这就是我们夫人,好好的呐!可费了我一番心思找寻!不过,她脑袋有病,现在已经傻了,怕是认不得人的!”
“这就是堂堂虎贲将军燕行的老婆?”大胡子的声音粗嘎沙哑,说话时像是砂纸磨动树皮一般粗粝,他一双虎豹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钟美人,“长得倒是颇有姿色,不过嘛,年纪可不轻了!”
“是,是……”王外林奉承地点着头,“她今年都三十有五啦,不过燕将军疼爱她疼爱的很,每次回朝,总是有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给她,听说在军中也从来不找女人,也亏得夫人御夫有方呢!”
禾麦听到这儿,小声问:“燕行是谁啊?”
“是驻守北疆的大将,同师傅驻守在南漠一样,都是大周的守护神,也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周虎将!”六郎说起燕行的时候脸色崇拜无比,“我未曾见过燕行将军的真容,但不止一次从师傅口中听到关于燕行将军的英勇事迹。想不到……钟美人竟是燕行将军的夫人……”
禾麦讶道:“我也没想到!原来这是机密,所以楚郎中才一直不肯透露钟美人的身份的?”
镇守北疆的将军夫人,身份自然成谜,楚白水不肯透露,恐怕也是为了保护她。
这时土地庙里,那大胡子又说:“这娘们可让我们一通好找,现在人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便赶紧上路!大军还在等着这娘们做人质,好要挟燕行!”
王外林眼珠转了转,“哈奇将军,您怕是不知道罢?她脑袋虽然傻了,但是这身上的功夫可还在的!您若是路上看管不力的话,恐怕很容易让她被人救走或是逃跑。啧啧,您想,虎贲将军燕行的女人,又怎么会没几下身手?那一家子人,可个顶个,都是高手啊!”
大胡子一愣,闻言果真开始思忖起来。
六郎打量起四周的地形,盘算着一会儿救了钟美人之后如何脱身。但此时更让他担忧的是禾麦。
“他们人多势众,各个又是亡命之徒,你切不可露面与他们交锋。一会儿你只管逃得远远的,往铁矿处跑,见了铁矿附近驻守的官兵,去请他们来帮忙,就说有外敌入侵,记住了吗?”六郎嘱咐道。
“记住了,可你一个人怎么行?”禾麦着急地说。
“不用担心,我轻功好,况且钟美人也认得我,我们两个一起逃,料那大胡子是追不上我们的。到时候我便带钟美人往铁矿处与你汇合,你万万要去寻了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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