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了,我跟六郎出去买、出去猎不就行?减了口粮,到时候我们饿的前胸贴后背,哪儿有力气啦?”
秦氏眯眼笑着不说话,禾林搔头道:“还是妹妹能干,我若是有妹妹一半的魄力,怕是也不会中了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自然的止住了。
望到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禾林干笑了三声,“吃饭吃饭,不说这些……”
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默僵硬,秦氏想起禾林又要留乡耕田的事情,脸色沉重的很,草草吃了几口便撂下了筷子。
反倒是春花看得开,待秦氏离去后安慰禾林:“相公,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你便莫多想了,多吃些菜,一会儿我哄小虎睡下了,给你捏捏腿……”
“好,你先去罢,我随后就来。”禾林道。
麟儿缠着六郎,吃饱了饭后便打起了呵欠,没一会儿也被抱回了屋里歇息。
桌上只剩下禾林与禾麦。
兄妹俩慢慢的放下了筷子,似是有默契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哥,说说你在皇都的事儿吧。”禾麦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缓声说。
禾林依旧是抗拒的态度,摇头道:“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左右我再也不会去皇都,那些事儿,还是忘记的好。”
“你还是说出来罢哥,”禾麦盯着禾林,“你在殿试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被带上一个舞弊的名头?而这事儿,秀儿又是怎么知道的?”
禾林震惊的双瞳放大:“妹、妹妹,你是怎么……”
“那天你去给秀儿送粮食和银两,我和六郎都听到了。”
禾林愣了愣之后,泄了一口气,“我……”
“我没有舞弊。”
他声音轻轻而坚定地说。
……
……
陈五独自个躺在家里的炕上,哼哼唧唧的揉着肚子。
倒不是上昼与禾林打架的时候伤到的,而是他足有两天没吃上一顿饱饭,饿的肚里直唱空城计。
这会儿都到了傍晚,外面天色黑沉沉的,凌冽的寒风顺着窗缝吹进屋里,陈五盖紧了身上的棉被。
炕洞里几根柴火燃着微弱的火苗,这点火光支撑不起火炕的温度,陈五又冷又饿,直咬着嘴上的皮。
他想起上昼里正给田老汉和老陈头几家发粮的时候,大手笔一挥,十几斤粮食就分到了家户的人头上去,他眼巴巴的站那儿看着,却没有人来问一句,他有没有粮食吃,饿了几天了。
他不是不好意思去求里正给他分点粮食,而是看不上林家搬出来的那些米面之类的东西。
一点荤腥都没有,就算是个大白馒头,难道干啃么!?
在灾荒之前,他可是成日大鱼大肉的吃着,同这些下贱到骨子里的村民可不一样!
若不是先前那些来到村里的难民将他家的粮食抢了个一干二净,他也落不到现在这般成饿死鬼的下场!
陈五这般想着,嘴上咬的更起劲儿了,一个没留神,“嘶”的一声,将嘴皮咬破了。
“老子发迹的时候,成天大鱼大肉,身边婆娘想睡哪个睡哪个,现在落魄了,连口肉都吃不上,婆娘……都他娘的跑光了!”
陈五一拍大腿,披上了棉袄往外走,决定还是去里正那儿一趟再说,得先要点粮食,填饱肚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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