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连敲了几下门板之后,就连一旁床上依旧昏睡的小厮都没惊动。
可若是再这么敲下去,就算小厮不醒来,门外的人也要发现异常,定会冲进来了。
六郎拧了下眉头,用衣袖掩住口鼻,闷声回:“什么事!?”
声音含糊之下,隐去几分真实的声音,倒还真叫人听不出来身份来。
“欸哟少爷,钦差大人又来了!换了一批,不是上次跟您喝酒交道的那些啦!”
禾麦六郎对望一眼,六郎继续闷声问:“来干什么?”
“说要找少爷问些事情,我跟他们说明儿一早再来,他不干啊!少爷,您看……”
那人话音未毕,就听一串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清朗方正的声音响起:“深夜叨教夏探花,是许某的不是。但许某公务在身,片刻不能耽误。还请夏探花行个方便,出来与在下一见。”
禾麦心里暗叫倒霉,她跟六郎只不过是想将夏剑飞这厮绑了逼他说出实话,可不巧的是前脚进了夏剑飞的门,后脚这钦差就过来了。
若被这钦差撞到他们夫妻二人是来绑了夏剑飞带走的,那罪名就成了绑架朝廷大臣,是重罪!可是会杀头的!
那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她未曾看到六郎脸上的诧异与愕然,只思忖着所有出逃的法子:跳窗、翻墙亦或是夺门而出,也不知外面有多少的钦差?
若是十余人的队伍,她同六郎怕是应付艰难,那便只能逃走……
“夏某身有不便,若不嫌弃的话,还请许大人移步进屋相问。”六郎道。
禾麦怔了半晌,大惊:“六郎,你……”
六郎握住禾麦的腕子,用眼神安抚她莫急,“钦差的功夫大多不好,你我定逃得出去,莫急。”
“可……”禾麦还是心慌不已,可时间来不及。
门外那人十分痛快的敲了敲门:“夏探花,那许某进去了!”
“请便!”六郎已携着禾麦躲进了床帐之后。
推门而进的钦差在门外踏落干净脚上的残雪,进了屋后,又随手关上屋门。
“夏探花鼻音很重,莫不是着凉受了风寒?”那名钦差在桌边坐下,语气自然地问。
“方才起夜没披衣,的确有些着凉。不知大人找我所为何事?”六郎面不改色地问。
隔着床帐,禾麦躲在被窝里隐隐能看到钦差的身影轮廓。
挺得笔直的身形,单看精神气派的身板,估摸这人应当不会超过三十岁。
瞄着那人的脸庞,只见黑暗中突出十分的鼻梁,很是挺拔。
“前几日手下兄弟奉命来府上传达夏探花年后赴任交接一事,叨教许久。兄弟们散漫惯了,也没甚礼数,若有冲撞夏探花的地方,许某在这儿赔个不是。”
“哪里哪里。在下年后赴任,那此后说不定与大人和您的手下在一处共事。到时,还要大人您多照顾。”
六郎与这钦差你一眼我一语的客套起来,乍一听上去,当真没有什么破绽之处。
六郎冷静无比,禾麦逐渐被安抚的平静下来,呼吸早没先前那般急促,只是指尖依旧冰凉无比。
许钦差又问:“那日晚上,听不少人说,夏探花酒后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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