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哼。
六郎在他身上翻出了一块鎏金的牌子,上面刻着“东林白鹰”四个字。
“你是东林人!?”六郎心中吃惊不小。
东林白鹰,这个名号他暂时没有听说过。
可既然面前的男人并非大周人,而是来自东林,那么他来此的目的就太过奇怪了。
贩卖女人小孩,只在东林国就好了,怎会冒着千难万险,来到大周的一处穷山恶水?
而这男子又冒险冲回村里,难道为的,只是杀一个无辜的女人泄愤?
既然知道这男人身份神秘,并非普通大周人,六郎眼里微微染起了一层冷厉的薄霜。
他如铁箍一样坚硬厚重的手掌捏向了男人的琵琶骨处,只听——
“啊——”
屋内一声惨叫,吓得坐在屋里抱着慕禾的禾麦一个激灵。
“怎么了——”禾麦忙站起来,就要往屋里冲去。
“别去!”钟相思拦住他,“他不过在审问犯人罢了。”
“这么大的动静……”禾麦有些担心。
那男人手段残忍冷血,六郎若是被他暗算……
钟相思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你放一百个心,六郎什么事都不会有。这孩子怎么说都在战场厮杀了十多年,征战平定叛乱的经验没比你爹和我少多少。
她顿了顿,又道:“他师傅马志龙从前在南漠征战的时候,那儿的条件没比北疆好多少,反而还要更加恶劣危险。六郎能在那种地方脱颖而出,全身而退,就证明他不是一个普通人。麦儿,你不要小瞧他。”
禾麦听得咂咂舌,“我倒是不曾问过他这些东西,没想到他这样厉害?”
“你不曾听过他的外号么——鬼箭常安郎,便说的是他了。”钟相思微笑着说。
见禾麦一头雾水,钟相思耐心地解释道:“那战场上的情况千变万化,能有几个安然回来的?可六郎却是个例外——他的身法神出鬼没,敌人想尽一切办法去抓他,却始终不得要领,每次都能从战场上安然归来,也就得了常安郎这个名号。”
钟相思瞧禾麦听得入神,又笑道:“而他有一手好箭术,就如同他的身法一般神秘莫测,所以,便是鬼箭常安郎了。”
“可我不曾见他用箭!”禾麦认真地道,“几次我见他披甲上阵,都使得长戟长剑。”
“箭术是他最拿手的,既可在危急之时报保命,也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取敌人的人头,哪里会那么容易拿出来?”钟相思笑着,“你呀,亏你都和六郎生了慕禾,怎么还这般一问三不知?都不如我这个丈母娘——”
禾麦摇摇头,“过了这阵子,咱们安稳下来,我定要他将从前那些传闻一一跟我说了。咦,娘,好像是爹回来了。”
外面,燕行披星挂月地走了回来,带着满头的露水。
钟相思连忙迎上去,“怎才回来?”
走得近了,她才看到燕行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女人。
“我在前面的树上看到她,这姑娘也不知怎么了,好端端的抽气疯来,我给她打昏带了回来。”燕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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