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打听女儿的行踪。
而如今,同样的抉择,又是钟相思决定的。
恐怕四个人里,最痛苦的人,就是钟相思了。
从慕禾生下来那一刻起,便是钟相思带着孩子,就连夜里睡觉,都是她怕孩子哭啼会影响禾麦睡觉,而抱到了自己的屋里。
若说禾麦生孩子遭罪多,那钟相思熬得罪,怕是不比禾麦少了。
钟相思又是个急性子不愿诉苦的人,这阵子即便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也从未对禾麦说过。
禾麦的心紧了紧,她从钟相思那儿,听她轻描淡写地说过四年前发生的事情。
想来钟相思淡然的诉说之中,并没有道出她当时的酸楚与抑郁吧。
做娘的人,哪一个不是最疼爱自己的女儿?
眼睁睁将孩子送出去,甚至要接受今生都不再相见的可能,这是何等的难熬!
禾麦自从做了母亲之后,更好理解做娘的人事必躬亲,凡事都要操劳的心思了。
做娘的人每一个都是操心的命,既想留孩子在身边长大成人,又不愿看他们因自己的疼爱而处处受限。
“我想一想吧,爹。”禾麦低声说。
同样不舍得慕禾的,还有六郎。
都说女儿是爹前世的情人,六郎真是不舍得怀里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
即便知道钟相思的出发点是为了慕禾安全着想,可六郎还是难以忍痛割爱。
钟相思也不急着逼女儿女婿表态做决定,在路上行了约莫二十来天之后,到了大周南部边境长明城,一家人悄悄地进了禾麦表哥古林的府邸。
古林的父亲早些年在战场上阵亡,皇帝念他多年战功累累,赐下了长明城的一座宅子与许多金银。
加上之前的许多积攒,古林在长明城的官府里又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一家在这里生活不算多富裕,但生活也足够潇洒。
加之南漠战场已经平静,如今在在长明城,已经很难看到驻守的官兵了,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一片安然满足。
古林知道他们现在被官兵所通缉,也不敢声张,只悄悄地摆了一桌好菜饭,款待了禾麦一家人。
古林的妻子若云是长明城前任县令的庶女,生的小家碧玉温婉可人,接待了禾麦一家人后,很温柔地将慕禾抱在怀里哄逗,而古林四岁的小男娃古笑之跳着高地要看小妹妹。
“嫂嫂很喜欢孩子。”禾麦说。
笑之睁着大眼睛,天真地道:“姑姑,我爹也这么说过的,他说我娘喜欢孩子,但她身子调养不好,要过些年调养好身子后再生呢。”
“嫂嫂身子怎么了?”禾麦忙问。
若云嗔怪地拍了一下笑之的脑袋,柔声地解释道:“听这孩子胡说呢,我只是有些体寒罢了,不是什么大症状。妹妹,慕禾的眉眼很是像你,嘴巴像妹夫,以后,定然是个大美人。”
钟相思看了禾麦与六郎一眼,意有所指地道:“麦儿,六郎,你们看到没有?你们若云嫂子很喜欢孩子,又是一把带孩子的好手,慕禾交给她,你们还不放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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