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的时候,外面的营帐忽然骚动起来。
外头一个士兵忽然喊道:“抓人!抓人!!!”
禾麦和钟相思藏身在床板底下,听见这声音皆是一凛。
两人接着又听到外面的人喊道:“那偷马贼在那儿!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军营偷马!抓住他!”
原是来抓偷马贼的,禾麦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下,随即飞快地从床板下跑了出来,冲向营帐外面。
营帐外面已经乱做一团,这里原是伙夫烧大锅饭的地方,这会儿却满是手忙脚乱抓人的士兵。
向远处看去,那块山坡上,一个身形高瘦的男人骑着一匹马,从军营里一直跑到了北边山坡,身后几个抓贼的士兵累得气喘吁吁,又哪里跑得过战马的蹄子。
“那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若被抓住,怕是死罪一条。”禾麦道。
钟相思望着那背影却陷入沉吟,“有胆子来军营里偷马,怕不是一般的人!我看那背影觉得有几分熟悉……麦儿,你先随我去跟上那人!”
钟相思行动能力极快,就在众士兵斥骂那偷马贼的时候,她和禾麦已经偷偷牵出了马厩里的另一匹马,闪身上马,策马扬鞭向山坡山的方向追去了。
身后的士兵看傻了眼,“这、这是偷马的还是……”
“穿着咱们军营里的衣裳,怕是去追偷马贼的罢?”
“可我好像没看过那两个人……”
钟相思策马,很快便将追赶的士兵甩在身后。
在马匹赶上了山坡之后,随着地上的马蹄印,钟相思便找到了那偷马贼的踪迹。
偷马贼自然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在看到身后来追赶的竟然是两个共乘一骑的小兵,有些愕然了。
看到前面那偷马贼的面容,钟相思浑身一凛,接着便喊道:“燕承!”
禾麦大惊,她也看到那偷马贼的面孔,竟然是燕承!
燕承浑身穿的破破烂烂的,肩头的位置还是渗着血迹,模样有些狼狈凄惨。
听到钟相思的声音,燕承亦是浑身剧震,勒马停下来。
“娘,咱们杀了他!”禾麦对燕承的印象只停留在钟相思告诉她,燕承是陷害燕行的罪魁祸首的阶段。
上次在沼泽地里,燕承的确以姓名相救,可同样的,六郎的出现,不是也救了他么?
燕承所做的一切,在禾麦看来都是假惺惺的,她不愿意承受这男人一点的好处,更不愿意看到钟相思和六郎为他说话时候的样子!
毕竟,害的他们一家流离失所,起伏不定的人,就是面前的燕承!
隔着一丈的距离,钟相思也停下马来。
“麦儿,娘有话问他。”钟相思对禾麦道。
禾麦急道:“娘,他这种人罪大恶极,他死有余辜……”
“你爹和我都不愿意相信他是这样的孩子,麦儿,你先别急……”
钟相思知道,禾麦是将这些日子所承受的痛哭委屈全然施加在了燕承的身上,可疑问太多,她忍不住想给燕承一次回答的机会。
“燕承。”钟相思不忍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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