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八蛋。
“钟不离这名字挺好的。”华寻在嘴里咕哝念叨,有些魂不守舍。“真挺好。”
起码比钟离好多了。
开学的一天,就别指望着学生们能认认真真学习,一群老油子们顶多就是翻几页课本,研究研究夹页间的图画儿,趁老师不在的时候聊几句碎嘴。
张猴儿在课桌底下叠牌,手小心翼翼地放在牌上,每一次都在牌快要搭成塔尖的时候功亏一篑,脆弱的牌刷拉全都平摊在课桌里,形成一片小型的狼藉。
华寻在后面看着都替他累。
“你能不能学点儿好?”华寻翘起脚,踢张三峰的凳子,“你看看人家钟二,都预习上了!”
“好好好!”
张猴儿直点头。
“老大老大先别说话!我还差一点儿就能成功,等我把这个塔搭起来!”
华寻把手插进自己的校服兜儿里,活动脖子。
不跟张猴儿说话还能跟谁说?
难不成跟钟不离?
自从华寻知道钟二的真实名字后,心里一直跳得慌张,跟打鼓似得乱糟糟,脑子里有两股声音,一个在说这都是巧合,声音非常微弱,另一个声音十分不服气,且直接冲出华寻的脑海——
巧合个屁啊?!
全国十几亿同胞,怎么偏偏是这个叫钟不离的成为你的同桌?!
华寻在座位上自我挣扎,喉结上下动,开始自欺欺人。
钟离没有虎牙,但是钟不离有虎牙。
再说要是这人是钟离,见第一面儿的时候就该和我相认。
肯定只是名字相像。
我他妈都能重生,还为这点儿名字的磕磕碰碰害怕什么?!
思想肆无忌惮地在华寻脑子里上演搏击赛,他从嘴里吐出一口气,慢慢垂下头埋在桌子上,脸被挤出褶子来。
华寻用抖腿疏解自己心中的紧张。
本来…
本来都快要忘了的。
上辈子最让他难受的事,为什么还要蔓延到这辈子呢?
华寻不懂。
真得不懂。
钟不离写了多久的作业,华寻就做了多久的思想搏击。
放学铃声响起的刹那,华寻自我唾弃地站起身。还说要还说要好好学习,就我他妈这样子,脑袋咣咣全是水,一下午全白费,屁点儿书都没看进去。
华寻没有好气地把书本卷到书包里。
阴天驮柴草,越驮越重。
晚上再补吧!
和张猴儿道别后,华寻带着不明不白的情绪骑着自行车回家。
摇摇晃晃得比堂吉诃德骑马还要不正经。
一进门就是一股蛋炒饭的香味,华东梅女士在灶火前忙得热火朝天。
“妈!”华寻叫了一声,把拖鞋换上。
李建国听见响静,拿着个抹布从书房里走出来。“宝贝儿子回来了!”
华寻这还没有答应上呢,华东梅直接一个白眼翻给李建国。“走走走,别在我儿子面前瞎晃悠,看见你就心烦!”
“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嘛!一家人怎么还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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