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寻的声音大到周围打饭的人都纷纷停下步子,转头看向他俩的桌子。
“我...”
钟不离慢慢皱起眉毛,也把筷子“啪”得拍在桌上,整个桌子猛晃动。
“你是不是有病啊?为了个红烧狮子头至于吗?”
“这不是红烧狮不狮子头的问题!”
这句话吼出来的时候华寻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为什么只要想起关于钟离的事儿,他就这么偏激?
为什么上辈子的梦魇一定要缠绕着他来到这一辈子?
钟离,我求你放过我还不行吗?
华寻盯着桌子上的狮子头,再次用力地“靠”了一声。
钟不离冷冷地看向华寻,不甘示弱地“靠”了回去。
回到教室后,张猴儿瞪圆眼睛,扫视他们俩人。
“老大,钟二,你们怎么回事啊?不就出去吃了顿饭的功夫吗,怎么表情凝重成这个样子?跟人呛上了?”
华寻没有理他,钟不离也没有理他,张猴儿抬起手,抓起一把自己后脑勺的头发。
“难不成你们两个吵架了?为什么呀?”
钟不离把数学卷子拍在桌上。
“谁他妈知道为什么?可能狮子头是他爸爸吧!”
按往常华寻肯定会呛回去,但是脑子里全是钟离这两个字,就像海水拍在沙滩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华寻想用手填平沙坑,可海浪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也一次一次的冲散华寻用力弥补上的沙子。
亡羊补牢。
徒劳无获。
华寻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这种无力的挣脱感,让他觉得数学卷子变得尤其面目可憎。
写试卷的时候,华寻脑子里一片混沌,根本连题目都没有看清,钢笔重重地在试卷表面划上比麻还乱的线条,蓝色的墨水洇到试卷的背面,留下模糊的痕迹。
收作业的时候,试卷从后往前传。
张猴捧着华寻的试卷感慨道。
“老大呀,你这试卷...数学老师收上去后,可能以为你和他有仇。”
张猴儿把试卷扬到半空,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出七八个华寻用钢笔画出的小破洞,其中一个破洞正好能容下张猴儿的半只眼睛。
“他妈的别贫了。”
华寻盯着张侯的后脑勺。
脑子慢慢冷静下来。
其实写数学题的过程中,他就回过味来——
其实这事儿跟钟不离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他妈的到底为什么刚刚就跟失了智的狗一样胡乱咬人!钟不离扬起手,大力把窗帘从左拉向右拽,蓝色的帘子兜住刺眼的阳光,教室立马被笼罩在昏暗中,教室里的学生一个个摘下眼镜,伏在桌子上睡午觉。
“钟不离。”
在钟不离的头趴到桌子上的前一秒,华寻短促地发出一道含糊的声音。
“对不起。”
钟不离的脑袋僵在了离桌子三公分的地方。
“我刚刚是被猪油着脑袋了,确实做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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