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啼笑皆非,连忙叫住他,道:“驸马倒也真善解人意,只是你现下出去了,教他们看见,却又该如何解释?”
房遗爱闻言,猛然顿住脚步,良久,方转过身来,脸色越发红了,道:“那公主却说说,该当怎么办才好?”
我掩口而笑,指了指那边的喜床,道:“反正这屋里有一榻一床,你我二人尽可以分开来睡一夜。驸马乃是君子,所谓君子不欺暗室,难道驸马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么?”
房遗爱愣了半晌,脸色极其纠结,又红得诡异,我眼见他拳头握了好几握,方扭过头,闷声道:“既是如此,那……那臣就得罪了。”顿了顿,又道:“请公主移步,臣在榻上歇息便好。”
我见他始终红着一张脸,却一直是气鼓鼓的样子,一丝笑也不见,心下倒觉得也有几分可爱,越发想逗逗他,遂笑道:“哦?这张榻我方才可是睡过了一会儿,还热乎着呢,驸马看这被褥凌乱的样子,你当真要睡在这里?”
房遗爱又僵住了,脸红半晌,愤愤瞪了我一眼,道:“公主身份贵重,说话怎的这般……这般……”
我笑问:“这般什么?”
房遗爱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只红着脸瞪我,半晌才一拂袖子,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脱了鞋子,和衣躺下了。
我瞧他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着实可爱得紧,偷偷笑了一阵,他却始终背对着我,不发一言。我也觉得有些无趣,摇了摇头,便吹灭了烛火,在榻上闭了眼。
一闭上眼睛,诸般头绪就如潮水一般涌来,怎么也止不住,总觉得辩机的面庞始终在脑海中转来转去,一忽儿是与他初遇之时,一忽儿是在映玉带雪庄里那段朝夕相处的日子,一忽儿又变成了今日上午,他那副冷心冷面的样子。
我心下愈发烦闷沮丧,方才稍好些的心情已经不知飘向何方了,耳听得房遗爱也在那边翻来覆去,遂叹了口气,道:“驸马也睡不着么?”
那边忽然变得寂静,良久,才听到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闭上眼,悠悠道:“我也睡不着,驸马陪我聊聊天如何?”
那边又是静默良久,直到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他才低低问道:“公主想要聊什么?”
我笑了笑,道:“驸马又想聊什么?”
房遗爱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语气竟是少见的平静:“公主可知,遗爱心中最景仰敬爱之人是谁?”
我愣了愣,一时觉得此人找话题的本领实在不怎么样,但还是问道:“可是司空大人么?”
房遗爱道:“不,是我大哥。”
我又是一愣,回想起以前高阳和房遗直之间的纠葛,一时不知怎么接口。半晌,才笑了笑,道:“嗯,记得小时候,驸马的确最爱跟在房大公子身后头。”
房遗爱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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