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流光溢彩暗红液体的白玉杯放到唇边,轻轻啄了一口。
立即感到一股酸涩腥辣与醇香在舌尖上蔓延,随着液体进入喉头,这股特殊的感觉充斥着口腔。
“如何?”皇帝见她蹙眉,笑着问道。
“额……”秋夕砸了砸嘴,“待我饮完这杯。”
她慢吞吞一点一点将那杯酒饮完,口腔内又麻又辣,整个喉头都感觉要肿了一般火热:“不怎样……我从前怎会爱喝酒?”
皇帝哈哈一笑,竟带着几分爽朗:“你从前不仅爱饮酒,还骑马,佩剑,时常穿上男装,那时候,你是会武的。”
再看秋夕如今的身子,绵软无骨,虚弱到有些不堪一击,她是从何时越发虚弱的?甚至如今变得手无缚鸡之力?
皇帝回想,是了,自从她为他诞下昭儿,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哇……我从前过得这般洒脱的么?”秋夕惊叫。
“清淮郡主,活泼恣意,洒脱重情。”皇帝看着她眸中的星星,咧嘴道,语气中是藏不住的赞赏。
“我从前竟是郡主么?”秋夕惊问。
皇帝又为她递了一杯酒:“自然,否则你以为自己是谁?能让孤自小爱慕到大?”
“哇……”秋夕伸手接过酒,想起从前说书先生所言,“原来这民间的说书先生这般厉害的,他们所说的书竟与皇上方才所言很接近!”
皇帝垂眸一笑,若不是知晓她爱听书,他故意让人将她与他的故事传播出去,民间的百姓又怎可知帝王家的恩怨情仇?
“说书先生说皇上非常宠爱太子,时常上朝之时都会带在身边。”秋夕犹豫着问皇帝,“这也是真的么?为何这与我在宫中所见,不尽相同?”
在秋夕眼中,皇帝似乎对小太子很冷漠,平时多严加管教,对其功课也是苛求。
皇帝为她空了的酒杯续酒,垂着眸子:“是孤近年来对昭儿疏远了,是孤的错。”
“是因为皇上恨我,所以才……”
“都过去了,从今往后,孤只希望你与昭儿好好的,孤会倾尽所能待你们。”皇帝沉声打断了秋夕的话,长睫盖住闪着愧疚光芒的眸子,将酒杯递给秋夕。
秋夕点头,微笑着点头,再一次一点一点将酒杯喝空。
这酒,初初喝时很冲,再品,便极有味道了。
“再来!”秋夕将空了的酒杯磕在皇帝面前,低低喊着。
皇帝看着她酡红的脸庞,娇憨的神情,失笑:“你醉了,不能再喝。”
秋夕勉力站起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她一步一步向着皇帝走去,再距离他还有三步的时候,忽然便懒得再跑那三步了,伸长了手臂便将自己的身体扑过去。
皇帝一定会接住她。
果不其然,皇帝起身弯腰将她一把捞入怀中,抱着她坐回了椅子上。
“你喝多了。”皇帝微凉的鼻尖在她滚烫的脸颊上蹭着,嗓音忽然便暗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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