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隐匿的地方释放出来,如同蛛网一般,一望便知。
螣蛇定定地看着林宴和,确定那双眼睛现在确实看不到半点外界的事物,方才回答林宴和上一个问题。
“是你们荆山派的那条白狼过来求我救他主人的。其实我不是很想来,但溪时说唐淑月是她很重要的朋友,一定要我过来看一眼。”
“没想到我还没到,你倒已经自己解决了。”
螣蛇其实不是很能理解程溪时的选择。他原本认为,离开自己守护的洞庭山岌岌可危,在南芷的一根手指头下都能灰飞烟灭。守在洞庭山边界的妖怪时刻都准备向妖界报信,而自己违抗天罚消耗自身,性命只在旦夕,未必能撑到南芷死去的那一天。而失去了自己庇护的洞庭山,也会脆弱到不堪一击。
但在看到林宴和爆发杀掉罗天醒之后,螣蛇改变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也许……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需要和你谈谈。”螣蛇单刀直入。
“荣幸之至。”林宴和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前辈不妨来荆山派小叙片刻?”
林宴和的怀里,唐淑月的呼吸依旧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但胸口逐渐有了起伏。因为遗传的缘故,唐淑月在逐渐步入成熟期之后,恢复能力要比
林宴和强上许多。
“话是这么说,可山主身体也不是铁打的,如今大约要休养好久才能缓过来了。”宗门中负责治疗的女医修心疼地给唐淑月擦去额上汗水,一旁早有人煮好了今日的汤药端上来。
苏染把唐淑月上半身扶起来,吹凉了药汁,试图把这一碗的汤药给她灌下去。但完全失去意识的唐淑月根本无法独立完成吞咽的动作,药汁从勺子里喂下去,又很快从嘴角回出来,反倒弄脏了新换的衣服。
苏染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最后只能放弃。她把碗放在托盘中,很快有弟子上来将凉了的汤药撤下去,另有弟子捧着干净柔软的毛巾上来。苏染拿起来给唐淑月拭去嘴角的药渍,才小心地把她重新放平,给唐淑月掖上被子。
“林宴和人呢?”她沉声问。
“少宗主在崇明殿议事,说是有洞庭山的客人。”
自从清微真人故去,荆山派宗主一任便始终空缺。林宴和如今名义上还只是少宗主而已,只要荆山派一日不举行新任宗主大殿,荆山派名义上的代宗主就仍是唐淑月。唐淑月这五年带领荆山派的付出和牺牲,大家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因为林宴和的回归便轻易忘却。
“洞庭山的人?谁?”
“谁知道,”她的弟子杨柳插嘴,“目前崇明殿被设了结界,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宜川姑娘直接被结界弹了出去。池师伯先前要找林师叔说话,也被客气地请出去了。”
“你是说池宁风?”苏染秀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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