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尔来到堪萨斯市时,不知是什么命运等待着她。
昔日的恐惧又来临了。
但海蒂·多塞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平静和通情达理。
在此危机存亡之际,母女二人竟相处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好,真是荒谬。
事情就出在这异常宁静的背景之下,令人啼笑皆非。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晚上。
海蒂·多塞特当时不感到疼痛的折磨,正坐在那把红色的大安乐椅中,傍着小台灯,读一本《妇女家庭杂志》。
阿莉尔端着晚餐的托盘走进了这间起居室。
这时,海蒂·多塞特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我根本没有打。”
“打什么?”阿莉尔柔声问她,以为她又在追悔往日什么事。
“我根本没有打那电话。”海蒂·多塞特说。
“什么电话,母亲?”
“给威尔伯医生的电话,”母亲解释道。
“你打过了,”阿莉尔坚持道:
“你忘啦?我听见你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听见了。”
海蒂·多塞特在回答时镇静自若,
“噢,我一直按着电话按钮。我根本没有打那个电话。”
阿莉尔把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
她母亲如此坚决破坏她康复之路,真是难以令人相信。
她母亲竟使她自10月以来的近三年时间中陷于命运不定和对医生的疑惑之中,简直不可思议。
在那么短暂的治疗时,这里有一丝揭露,那里有一点醒悟,就足以维持内心的平衡,使她返校复学。
威尔伯医生那天看见阿莉尔朝窗户冲去的那个不可名状的事,在奥马哈,在学院和在堪萨斯市,都一直持续下来。
正是她的母亲,培育着她那怪诞的秘密,并用中断治疗的手段,着意地塑造了她的命运。
多么恐怖,多么痛苦,多么悲伤!
可是,没有控诉,没有人批评海蒂·多塞特。
没有人对她发脾气。
愤怒,就是魔鬼呀。
海蒂吃着晚餐。
阿莉尔把托盘拿回厨房。
母女二人都没有再向对方提起那次电话,也没有再提起威尔伯医生。
可是,这一次揭露彻底改变了阿莉尔对那医生的态度。
事实显然是:那位医生根本不知道阿莉尔生病,因而理所当然地认为她逃避治疗,连说一声今后不再来的话都难以启齿。
所以医生离开奥马哈而不用电话告诉她一声。
感到大失所望的不应是阿莉尔·多塞特,而应是科妮莉亚·威尔伯医生。
未知真情以前,阿莉尔故意不去想威尔伯医生。
可是现在,医生的形象再次突出地显现出来,而阿莉尔感到内心的希望象一阵波涛突然汹涌。
回去找她,是恢复联系并彻底痊愈的美梦。
但这次决不能让那条巨蛇插手干预。
美梦的实现必须推迟,推迟到阿莉尔自己有能力支付自己的治疗费用。
阿莉尔从一本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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