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这群人各怀鬼胎,还不能让他们知道中都群龙无首的现状。
“国务繁忙,太上皇哪有空见几个小使臣,”江驰禹语气平缓,眼尾自然的垂着,说出来的话却强有力的压在大家心里,“每年使臣接待都在后面,今年也不必急,太上皇忙着,派个皇子照应已经是给他们脸了,容靖不闲着吗,别待傻了。”
“让三殿下去接待?”张喜面露担忧,“这行吗?”
江驰禹瞥了他一眼,沉道:“不行也得行,出了乱子本王唯他是问。”
就这样,被纷乱搞怕了的容靖,把自己关在府里不争不抢却无缘无故被塞了个活。
容歌进来半天没说话,一直是江驰禹在说,终于她清了清嗓子,等大家都讨论的差不多了,才低哑着声道:“定远来的人,不管是谁,一律让到渊王府来拜见我,你们不必见,也不必搭腔。”
众人这才发觉容歌嗓子有些哑,像是染了风寒,唇色也偏白。
张喜点头,说:“是。”
容歌额头有点发热,她还真是染了寒气,一时半会好不了了,坐了会有点晕乎,沉道:“还有什么要问的,不必藏着掖着,直接问。”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了个兵部出来。
兵部侍郎直想骂娘,却还是硬着头皮上,“敢问殿下,容池怎么办?”
容歌挑眉,“定远要人了?”
“要了。”侍郎说:“不过是陆王妃出面要的,至于苏将军和陆将……还没说什么。”
陆以柔要人,当妻子向中都要丈夫,理所应当,陆以柔的意思就是陆缙的意思,这捣来捣去,苏敞之该也是默许的。
毕竟陆以柔叫了他这么多年“苏大哥”,苏敞之总会真的送容池去死。
只是苏敞之和陆缙迟迟不开口,这又是在拖什么?
“今晚把容池提到诏狱,”江驰禹说:“太上皇的诏令写的明明白白,诏狱和东宫是一处地吗?”
张喜会意,连忙道:“自然是天差万别的。”
容池如今暂且软禁在东宫呢。
“张阁老当初思虑周全,不想在汴京一战前闹出太大风波,本王理解,”江驰禹抬眸,冷忽道:“可现在容简都伏诛了,汴京归属中都管辖,翻不出浪花来,再让容池住东宫未免太舒服了。”
耿博延姗姗来迟,看见江驰禹丝毫不敢拿乔,拱手道:“卑职领命。”
看守容池的事交给耿博延,江驰禹还是放心些。
回去的路上,耿博延将查到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同江驰禹汇报了一遍。
“定远没有异动,说要找太皇上,甚至还出手帮忙了,不像作假。”
容歌静静听罢,低说:“摸着良心,我都不敢说这事和定远无关,气死我了。”
江驰禹还算宽心,“若真是定远做的,必然不敢真的伤害圣上,你别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容歌蹙眉道:“舅舅他又要做什么?容池已经倒台了,他没了傀儡,就不能坐下来同我好好谈谈嘛,他想要的,现在的我都能给。”
苏家的百年荣耀,还不是容歌一道旨的事,定远军永远臣服于自己人,不会被分权,容歌也能做到。
甚至保住苏敞之和陆缙几人的命,让他们后半生无忧,容歌都已在归都后安排的妥妥当当,国泰民安之下,苏敞之还要什么?
容歌扭头看着江驰禹,难过道:“一定要坐那个位置吗?”
江驰禹安慰他,“让苏将军再想想,给他一点时间。”
容歌看着车外蒙蒙的沙雪,轻声说:“二哥就给了我两个月,年底一过,春雪消融,若是定远异心犹存,他必要亲自荡平异乱,二哥同舅舅兵戎相见,这是我万万不愿看到的。”
容莫的底线就是两个月,能给容歌最久的时间也是这两个月,漠北看定远不爽很久了。
好巧不巧,容祯还在归都的路上失踪了,容莫这会还不知如何窝火呢,容歌真怕他直接带兵质问苏敞之。
“将军那么爱你,不会对圣上出手的,”江驰禹尽量往最好处想,幽幽道:“我们再等等,圣上应该快回来了。”
容歌心下烦闷,突然喝住车夫,说:“掉头,去诏狱。”
江驰禹:“去见容池?”
容歌点头,“迟早要见的,我大皇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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