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宴九坐在床上,神情越平静了下来,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在猎岛杀了太多人,心脏的承受力变强了很多。
在清晰知道自己是谁的那一刻,在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面目全非的那一刻,在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的那一刻,她竟然觉得……好像这才是她的人生。
混乱的、可悲的、糟糕透顶的。
此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那名医生走进病房,一看到她,就忍不住说道:“我说,你这姑娘也真是倒霉,怎么接二连三被砸到脑袋呢?前两天的还没有完全消肿,这会儿又砸到。”
宴九语气淡漠地道:“或许这是天意吧。”
那医生没听出来,只当她是在开玩笑,随后也笑呵呵地道:“那你这个小姑娘得多不被老天爷待见啊。”
宴九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这笑里更多的是嘲讽和讥冷,“大概出生就是原罪,老天爷想把我带走。”
这回医生听出来不对劲了,他皱了皱眉,“这我可不爱听。人嘛,一辈子也就倒霉那么两三次,过了这个坎,后面就全都顺当起来了。”
宴九笑笑,没有说话。
但站在旁边守着的傅司却在听到这句话后,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目光时时刻刻都看向宴九。
偏偏宴九的表情滴水不漏。
让他无法察觉问题。
在例行检查了十多分钟后,那医生这才开始在病历上写写画画了起来,“行了,没什么事,就是脑袋有点肿。如果还有恶心、呕吐的症状,再拍个ct看看。”
“好的,谢谢医生。”
那医生笑着离开了。
傅司先把人送了出去,然后再回来后,就看见宴九已经从床上起来,站在了窗边。
他当下皱起了眉,“你怎么起来了?医生说过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昏迷了多久?”宴九看着窗外问道。
傅司总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对,但还是如实回答:“三天。”
宴九微微勾起唇畔,“可是我怎么感觉昏迷了很久呢。”
傅司听着她这话,眉头轻蹙了下,“医生说你这次反应挺大的,需要好好休息。”
宴九轻嗤了一声,那语气有些难以辨别,“的确反应是挺大的。”
傅司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心里隐隐感觉到了奇怪,他试探地喊了一声,“阿九?”
却见宴九转过头看向了他,再次问道:“我是你的谁?”
傅司蹙了下眉。
不太懂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宴九又问了一句,“老公?我怎么不记得我给你求过婚?”
“你……”
“骗我玩儿,开心吗?”
“……”
这一下,傅司的瞳孔猛地紧缩了起来。
“阿九,你恢复了……”他试探地问道。
宴九点了点头,神情平静无波澜,“对,我恢复记忆了。”
傅司心头“咯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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