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往门口走。
“站住,”李季叫住她,“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周语说:“知道啊。”
“你真想死?”
“我不想死,但我更不想这样活。”
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缩在天台的角落,瑟瑟发抖,怀着绝对的崇敬,对他言听计从的小鹌鹑了。
自从她从蓝田镇回来,她处处与他作对!
李季笑着,连说两个了“很好”,目光沉下去,阴翳起来,连声音也冷了,“真想死?可以啊,但你是不是该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周语我告诉你,你的命还真不是你说了算。”他笑出声,五官扭曲,面目可憎。俯下身凑近她的脸,好似情人一般低喃,指着那扇门,“你大可试试,能不能从那儿走出去。”
周语推开他,看他的目光甚至有点同情:“晚了李季,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打了电话投案自首,”她抬手表,“估计这会儿警车已经到门口了。”
李季几乎是冲口而出:“简直愚蠢!”他指着她,“你呀你!”要教训,又顾虑这当务之急,于是暂不与她计较。
他在房间来回疾走,抚额苦苦思索要如何善后。
他琢磨得那样投入,周语甚至有点不忍打搅。
李季拿出手机给律师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室外有人敲门,紧接着是小佣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李总,外面来了好几个警察!说有人投案……”
李季身子一歪,扶一下身后屏风,稳住了。
内秀的眼睛,原本因无敌而静如止水,此刻也乱起来。
仪态尽失,瞠目结舌,再没有目空一切的笃定。
李季突然冲着周语:“你干的好事!”他挥舞双臂,几乎失控,像个他曾经言下的失败者,需要靠高昂的语调来渲染气势,“你当真活腻了?”
周语突然向他走过去。
尽管她表情平静,因着她手里提着一个大号的铁榔头。那榔头在二十分钟前还敲坏了一个镀金佛像的头。
李季惊跳起来,眼镜掉到地上,眼前模糊不清,他狼狈的抚着屏风,颤声呵一句:“你要做什么!”
周语不响,将铁榔头往身边一扔,砰一声。李季绷着神经,弹跳而起。
“李季,”她弯身捡眼镜,声音徐徐,“还记得以前你要我学着忍耐,你说忍则无敌。其实我并不这样认为,”她笑一下:“我觉得,无畏才无敌。”
说完,眼镜递还。
李季沉着脸戴上眼镜,恨恨的看着她。
周语已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停了下,背着他:“别担心,我不会连累你。”
开门出去了。
客厅门大敞着,厅内占着五六个面容严峻的男人。
周语只穿着睡裙,冷风灌入,她起了个哆嗦。
“刚才是谁打的电话?”
“我。”
“是你要自首?”
“是。”
“先跟我们回警局吧。”
“好。”
李季也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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