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信奈你,依赖你。你一直那个治愈我的人,但我好像没有给你的人生带来什么。所以我整理一些我的东西,放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那些都我很喜欢的贴身物件,我也不把他们交给谁,如果可以,替我收着吧。”
余溏看到此处,低头拉开茶几的抽屉,里面躺着一只蓝色丝绒的首饰盒,首饰盒里装着岳翎的手表,项链,耳环,手链和一只新买的还没有来得及拆封的口红。
物欲尚未丧尽,如果不别无选择,谁会想要死呢。
余溏怔怔合上那只首饰盒,将它抱入怀中。
他胃里翻江倒海,喉咙里却不出一丝声音。
信上的文字只剩下最后的几行,似乎被泪水过,有些方被晕染后,甚至有些看不清。
“余溏,我最后想要告诉你的,从今开始,我你一个人的岳翎。如果我还能在另外一个空间里残存意识,那我一定会用全部的意识来想念你。所以你要开心一些,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做一个好医生。”
——不论在哪里只要遇见你就会喜欢你的岳翎
信至此结束,辣鸡不什么时候扒拉开窗户。
寒冷刺骨的风一下子灌满客厅,余溏跪坐在上,疯狂打岳翎的手机。然而那边却一直占线的忙音。他顾不上别的,抱着那只首饰盒就往楼下冲,却在下停车场撞见魏寒阳。
魏寒阳什么都没说,拽着他就往己的车上走,接着一把把他扔上副驾驶,砰一声关上车门。余溏想要下车,却被魏寒阳拼命摁回去。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岳翎!”
“你他妈找不到!”
“你放屁!”
“死!”
“……”
余溏一怔,魏寒阳顺势锁住车门,“听明没有!已死,在啤酒厂那栋旧楼上跳的楼,现在尸体都已被殡仪馆接走!你他妈去哪里找!去殡仪馆吗?要去老子现在就开带你去!”
余溏没有出声,手机却一直在响。
魏寒阳一把拿过他的手机朝车外摔出去,回头掰过余溏的头,“十多年的兄弟,你能不能给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手术台上做那种事情!”
余溏依旧没有说,只抱着怀里的首饰盒,慢慢弯下腰。
魏寒阳看着他颤抖的肩膀,突然说不出来。
深夜的下停车场一片死寂,偶尔有那么一二辆车进出,亮着冷漠的灯,各匆忙。
“我其实……明岳翎为什么要这样做……”
魏寒阳低下头,“为什么?”
“我想起来。”
他的手指紧紧扣着首饰盒的外壁,“我想起高三的那年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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