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也要黝黑了不少。
这些年,他穿行在五大王域之间,日晒风吹的,不比那些真正的手艺人少。
好在他是武修,且武道境界不低,否则哪里还有这样的精气神?
站在那里,好似一快铁条,笔挺笔挺的。
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的老布鞋,却是要比旁人穿靴子还要精神。
双脚下犹如那老树生根,无论何种力道,都不能让他移动半寸。
瘦小下来的面庞,反倒是让张学究看上去年轻了几岁。
在坛庭中时,这位昔日的最强庭令,养尊处优的,还是有些富态。
断情人把脑海中的画面和眼前所看到的,两头一对比,顿顿时觉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他感慨的倒不是说张学究的变化,而是自己这一对师徒,本来和和睦睦,美好无限,却是又在旦夕之间沦至此。
这些年来,他也曾遭遇了坛庭的追捕,数度横刀力战。
好在最后总是能否极泰来,化险为夷……
身陷囹圄,脱困而出,是好事。
至少对除了断情人之外的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毕竟谁不想在绝境中的最后一刻扭转乾坤,逃出生天?
但对断情人不是。
每一次冲出重围,活的新生之后,都让他更加坚定的认为,自己的宿命就是复仇。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得了,即便是神仙如坛庭也不行。
于是这种宿命的情感,就这么一点点的累积起来,直到根深蒂固,牢不可破。
断情人自己从未如此思考过,毕竟这当局者迷。
可是张学究却认真的反省过。
他的好徒弟变成现在的断情人,所有人都有责任,整个坛庭都逃不脱干系。
就像一杯酒若是在还未喝到嘴里时,酒盏就落地摔碎,酒汤也四溅喷洒,那并不能责怪喝酒的人手上的力道没有拿捏真确,握紧酒杯,而是这人间中的所有因果,所有力量,都在处心积虑的将这酒杯打翻在地。
喝不上酒,不怪酒,也不怪人。
虽然说不上究竟应该怪谁,可是天地之间的一切因素仿佛都有责任。
断情人的诞生,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坛庭庭卫玩忽职守,放进了一只九山异兽狐族。
之后张学究这位师傅,却是又过于相信自己的徒弟而在他最需要开导与陪伴时,默默离去。
终究,坛庭对他的追捕,让他一步步的走到如今,再难以回头。
这些并无人刻意安排,但却要比戏子的台本中写的还要出奇。
张学究还是会经常自责。
起码他的过错不可谓不小,这也是实情。
“你还是老了!”
断情人把张学究从头至尾,又从尾至头的反复看了好几遍后,终于开口说道。
“我一开始,就不年轻。”
张学究说道。
说完轻轻一笑。
他比断情人大了二十有二,完全是可以当爹的年纪。
何况张学究也未曾婚配,没有子嗣。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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