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要,所以更美。
楼下血液的气味很明显,吴裙微微有些忧愁:
“我饿了。”
这声音似沉香袅袅隔了云雾,在雪中靡靡动人。
苏梦枕淡淡勾起了唇角:
“艳鬼难道不吃香火?”
那客栈堂前不知何时竟插了三柱香,恭敬供奉。
吴裙轻轻看了眼,嫌弃道:
“味同嚼蜡。”
那香还烧着,可血的味道却越来越明显。
雷纯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她在看到苏梦枕的那一刻便咬破了藏于齿间的□□。
她本就受了伤,命在旦夕才更惹人怜爱些。
雪色慢落在青石阶上。
绿衣美人目光如水。
可很快,那目光便顿住了。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女人。
一个比她还要美些的女人。
那是一个穿着古烟宫裙的美人,柔紫的裙摆袅袅地散在地上。她就那样站在楼上淡淡地看着她,却无端让人感到自惭形秽。
夜生古画,清鹤拂雪。
雷纯紧握着的掌心已被指甲滑出血痕来。
可她很快却笑了:
“多谢姑娘这些日子照顾。”
雷纯目光温和的看着那美人,似将她当做了救她未婚夫的恩人。
这举动着实有些奇怪。
白愁飞缓缓皱起了眉。
这楼上只有苏梦枕一人,她这话又是与谁说的呢?
雪花轻轻飘落在骨伞上,那红梅似开的更艳了。
吴裙并未看向她。
她只是看向了身旁的男人,幽幽叹道:“这世间女人大抵都很奇怪,一面想要杀了你,一面又继续爱着你。”
“你也是这样的女人?”
苏梦枕轻咳了声,笑道。
他的声音很沙哑,也很冷,像是刀光划过雪色。
穿着古烟宫裙的美人微微蹙眉:
“我与她不一样,我只喜欢杀人。”
艳鬼当然喜欢杀人。
尤其是――看到她的人。
那手已落下,骨伞映着红梅凄寒。
风雪沉寂,那是没有杀意的一只笔,像是女子描眉所用的黛笔。
温柔旖旎。
吴裙叹了口气。
冰凉如玉的手却被另一双手握住。
“她现在还不能死。”
病容书生淡淡道。
那指尖很温柔,却也很强势。
吴裙静静地看着他,忽而收回手来。
“你可真无趣。”
她说完便已走了。
持着红梅骨伞缓缓消失在天街尽头。
苏梦枕淡淡垂下眼来,指尖却似还余着那雪脂一般的触感。
雷纯尚有些惊魂未定,却听那人温言道:
“回去吧。”
分明是温和语气却无端让人感到一丝冷意,雷纯竟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雪依旧下着。
那烟紫的宫裙袅袅垂地,像是古画里走出的仕女。
吴裙尚未走多远,便停了下来。
“你跟着我作甚?”
她声音清寒,却似有些疑惑。
身后始终低着头的少年淡淡道:
“这路很大,你又怎知我跟着你。”
那美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将伞扔了过去。
“我手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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