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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宫平日里不对外开放,几乎严防死守着与外界的普罗大众划开楚河汉界。
不过短短一个月间便两次因一家家事而大开门户,自打建成以来,属实是头一遭。
故此光是各家住户门外调来的安保团队遥遥望去规模已然堪称可怖。
上午九点整。
与同行而来、正排队接受安检的其他车辆不同,一辆纯黑色的宾利慕尚率先安稳通过大门驶入直通别墅区的绿植大道。
“……从前一年到头,就顶多为了奶奶寿宴开这一次门,但我们不久前才给你办了接风宴连着两次,也难怪安检越来越严怕会闹得其他住户有意见。”
宾利后座卓青扭头看向那依旧大排长龙的车列,出声感叹:“不过,我还真的很好奇奶奶到底是怎么说服那群把隐私看得比天大的邻居的?”
纪司予翻过膝上一页报纸。
“以她的性格”他话音漫不经心,“大概也就是跟他们说,这里是中国要守中国人的规矩吧。”
“嗯?”卓青歪头瞧人“怎么扯到这上头去了?”
“小事化大,大而告之才能唬人。对外国商人就跟他们摆谱讲士农工商;是国内熟面孔,就用我们纪家的面子好声好气谈谈生意不伤和气;至于偶尔来度假的什么王子你忘了我们家往上数三代出过好几个外交官。”
纪家老太太一生出得厅堂不下厨房从贤内助熬到一家之主别的不说跟她打过交道的人大都不得不叹:这老人家确实把外圆内方的处世之道学了个十成十。
可惜眼下这群孙子辈里学到她几分精髓、还能活学活用的也就只剩下个纪司予。
——不愧为“手上瑰宝喉头鱼刺”。
卓青虽然没有这一点就透的待人处事觉悟但蓦地联想起过去老太太过去对纪司予的这句形容倒也释然。
想来想去不再多问。
只珍惜这最后到场前的时间复又从随身的手包里摸出临行前准备的小纸条把上头叫人抄录下的部分重要新宾客的生平大事再一目十行地默记一遍。
谢饮秋国画大家五十岁代表作《游园惊梦》、《故人狂想》、《发妻》;
霍礼杰港城霍氏集团CEO湘赣帮话事人;
魏延及其妻女地产大鳄京圈贵贾不久前与纪氏基建竞标京津冀城际铁路投资案以五千七百万差额惜败于纪司予手中。
……
底下还有长长数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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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越看越头疼细细想来今年寿宴上除了每年都能见到的那几家倒是真的多了很多平时难得一见的新面孔。
京、沪、粤港三大派系军政商各界名流汇集一堂隆重的叫人有些莫名其妙——
甚至颇有种改朝换代宣告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继位的即视感。
卓青想象了一下纪家人上演九子夺嫡的场面再想象纪司予剃个光头……
“笑什么?”
还不知道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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