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林芝兰牵着李心月,带着丫鬟气壮山河,往柔姨娘的院子开拔的时候,李幽林和老夫人都得到了信儿。
“倒是个心软的!”听完南风汇报,李幽林一挑眉,“随她去!”
逝者已逝,时过境迁,林芝兰的亲爹亲娘已然去世多年,李幽林早就已经释怀。
他那庶妹,月儿,他自打从边关回来,在府里倒是见过几次,小姑娘长得标致,乖乖巧巧惹人喜爱。
但,那么小的一个小团子,每次见他都怯生生的,他不知该怎么对她。
如果是个混账小子倒简单了,他可以随手拎起来往空中丢那么几下,可一个小姑娘,他还真就为难了。
但再怎么说,月儿是他李幽林的妹妹,安国侯府唯一的小姐,不得宠归不得宠,还轮不到刁奴欺到头上。
后宅的事儿他不管,平日里没有留意那母女俩,他并不知道有这等事情。
今儿因着林芝兰,得知了月儿被刁奴打,哪怕林芝兰不出手,他也要收拾那刁奴。
如今林芝兰愿意出手,毕竟后宅之事,又是他父亲的姨娘,好过他去管。
再说,他也想看看那女人能做到哪一步。
几乎同时,永安院里,老夫人听完一愣,半晌才叹口气问道:“那狗奴才当真、掐了那丫头?”
“是!”林妈妈站在一边也跟着叹口气,但没多言。
谁也摸不清老夫人对那母女俩的态度。
说不喜,吃穿用度从来不曾苛待,年节的该有的份例从来不少。
说喜欢,却又从来不见柔姨娘,那月儿小姐,逢年过节过来请安,也是远远看上一眼就打发了。
“哎!”老夫人又重重叹口气,“造孽啊!”
“可要派个人过去看看?”林妈妈试探着问。
“不用!且看着!”老夫人摆摆手,“我老了,谁知道还能活几年,这侯府,也要个刚强点儿的人撑起来!”
老夫人把“刚强”二字咬得很重,随即又重重叹口气,靠在榻上躺了下去。
林妈妈小心的给老夫人盖上被子,在心里也直叹气。
主仆二人都想起李幽林的生母,老侯夫人。
那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对下人都很和善,很少说重话。
但性子过于软绵,嫁过来没多久老夫人就交了管家钥匙,可老侯夫人硬是没撑起来,时不时地还要老夫人这个婆婆出面帮着撑场面。
身体又不好,心也不够敞亮。后来更是因为老侯爷带回来年轻的柔姨娘,思虑过度,生生把自己给郁结死了。
老夫人无法,这才又开始管家,撑着侯府。
可如今她年岁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直盼着李幽林能娶个能干的媳妇儿回来,好接了她的差。
但迫于形势,阴差阳错的,李幽林娶了林芝兰那么个商户之女。
虽说先前听闻林芝兰干的那些个事,老夫人也是颇有些瞧不上。
但林芝兰死皮赖脸纠缠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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