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里,刚过了端午,天气愈发的晴好。
在尨山上垂下一条几丈宽的瀑布,落在下游,宽河窄溪,蜿蜒如延伸的枝干,便养活了附近四个村子的百姓,四野葳蕤,正如枝干上的抽出的绿叶,展出一派欣荣的画面。
此刻正是深夜,鸡狗都陷入了沉眠。
秦卿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间荒废的破庙,在庙内一对母女团在一起,面上憔悴而狼狈。
“不要弄丢了,这块玉一定要贴身放好,不要弄丢了……”细听来梦里那妇人只反复交代这一句话。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幼女哭着应道。
而秦卿嘴里竟也嘀咕出这话,顿时被自己吓醒。
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茫然看着四周,继而死心地又躺了下去。
这里依然是那个封建古朴的小村子,而她,是死了丈夫没多久的寡妇。
她那会儿刚从这身体中醒过来的时候,她丈夫还没有死,是个病痨子,后面他的丧事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秦卿翻了个身,衣服里的一块白玉便滑落了出来,那玉是马形,十分精巧,是秦卿昨儿刚从河里捞上来的。
在村民眼里,秦卿跳了两次水,两次都没有死成。
但秦卿自己心里清楚,这两次,原主是死了,而她却还活着。
这玉是原主第一次跳水的时候落在了水里,秦卿受梦干扰,才有了第二次跳水将玉寻了回来。
这次她虽完好无损,却也招惹上了麻烦。
等天一亮,秦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长发梳拢。
这身皮囊生得十分美,这并非自夸,而是村里所有人都公认的。
粗衣灰布到了她身上,反而衬得她人愈发冶丽出众。
小腰秀颈,丰肉微骨,虽不是时下流行的审美,却依然难掩其风情。
秦卿看着镜子里的女子,朱唇皓齿,转眄流精,她是娇也喜人,嗔也喜人,不管什么情态,都透着一股诱人的劲儿。
光华艳而秀容,在这样的条件下,她的肌肤仍雪白若凝脂,一颦眉,黛色直眉轻挑,那双雾眸便透着几分楚楚动人之色,若幼鹿纯澈,十分惹人垂怜。
秦卿不免气馁,便是怒,她也是怒得这样没气势。
推开门,日光顿时进了屋来,门口蹲着一只老猫,见到秦卿也不热情,只低头舔了舔胸毛。
秦卿抚了抚它脑袋,转身将昨儿晚上剩下的食物拿来给它吃。
这老猫平日里总不见踪影,却总会来秦卿门口讨食儿吃。
这边一带对猫都十分忌讳,觉得猫是阴晦之物,秦卿不计较这个,还给猫儿食吃,也是为人诟病的一处。
“阿卿,大家都在祠堂里等你呢。”远处奔来一个小胖妞,她气喘吁吁地奔到门口,扶着篱笆擦了擦鼻尖的细汗,“你快去,你婶子都在那里哭了半天。”
“你先去吧,别叫人看见你来我这里了。”秦卿对她说道。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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