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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啾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他哪儿来的情敌。
只有两个能够得上他单方面吃醋对象的,一个戚连,一个殷绍钧。
于是她很耐心地问,哄小孩儿似的:“哪个情敌欺负你啊?”
“哪个?”许嘉迟语调幽怨,“你还给我找了几个情敌?”
怀啾:“哎呀,那可多了呢,张三李四王五啊,还有上次那个赵老六啊……”
她说着,那边半天没个声儿。
怀啾疑惑:“许嘉迟?”
那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怎么不说话了。”
许嘉迟幽幽地道:“我在想办法查全国有几个张三李四王五和赵老六。”
“然后呢?”怀啾忍着笑问。
他忽然很委屈:“法治社会我也干不了什么,那只能求求你收收心只宠我一个了。”
男人声音轻轻的,装得有点儿奶,像一根小钩子,从耳朵伸进去,钩住心尖儿最柔软的那块儿地方,还痒痒的。
怀啾都怀疑自己嘴角的弧度都飞出脸颊了,十分假正经地清清嗓子:“那得看你表现了。”
谭应在后面喊她,怀啾赶紧道:“不闲聊了,我这正准备开拍呢。”
“嗯,”许嘉迟打了这通电话已经是身心舒畅,临挂断前又唤了她一声,“啾啾。”
“怎么?”
他拨了拨躺在文件上的钢笔,低道:“我不喜欢吃豆腐酿。”
怀啾一愣,莞尔轻笑:“知道啦。”
挂了电话,怀啾小跑回去:“谭导。”
“给逄知这儿补一块淤青和血迹,”谭应对着逄知的脸比划了比划,“还有手上的冻疮。”
“好。”
趁着三月天儿还没热起来,谭应趁现在把冬天的剧情先拍完,这样也免得演员们冷天穿短袖挨冻,热天裹棉袄中暑。
逄知伸着双手给怀啾补手上的妆,看了看她左右两边,问:“岑念今天还是不来吗?”
怀啾搬了个板凳坐在她面前,摆弄着她的手没抬头:“最近应该都不来了。”
“为什么?”逄知关切道,“是有别的事情要忙吗?”
怀啾犹豫了一下,保留地道:“她爸最近住院,她不放心,留在医院照顾爸爸。”
“她爸爸身体还好吗?”
怀啾拿过一边的血浆包撕开,沾了一点儿点再她手上,分神答了句:“这回出了点事儿,不是很好。”
良久没再听逄知出声儿。
等怀啾处理好她手上的冻疮破皮效果,让艾茉把血浆包封好,换了套刷子和妆品给她补脸上的妆,逄知忽然道:“要不我去看望一下岑叔叔吧?”
怀啾让她闭眼,深青色的眼影大片在她眼部晕开,“好好的怎么想到要去探望?”
“我还挺喜欢岑念的,”逄知说,“就当剧组慰问了。”
但今天显然不行,今天得从白天拍到晚上,进度快的话上半夜就能拍完,进度慢的话可能得通宵,中间顶多一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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