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众官员三三两两向宫外行,不少人眉开眼笑,聚在国师秦关月左右之人,说起今日早朝上官敏华的言行:“以为母凭子贵,便肆无忌惮地安插人手。”
“要胁的话都放出来,不知死活。”
“还与靖远府的侯爷纠缠不清,无知又无德。”
“咱顶上那位,可不是善茬,上官氏,”众人得出一个结论,气数将尽。
秦关月神色淡漠,听着这些似是而非地议论,末了才问:“江一流何时见过元殊皇后?”
江氏,末落家族,何足道哉?秦关月却像是嗅到了一丝阴谋,拒绝了众臣深入详谈的邀约,匆匆离去。
帝后二人从隐蔽处走出,望着秦关月戒慎的背影,上官敏华淡然道:“国师起疑心了,会否急了?”
周承熙冷笑,傲然道:“他若不起疑,也枉称秦关月。”
上官敏华见他这般模样,便知他已定好下步棋,专候秦关月钻进去。她想了想,最近她只需配合演戏,关键时刻撒泼让周承熙更厌恶她即可。
她与周承熙正要分道,庆德帝却不让她走,怒气沉沉,质问道:“那介靖远侯怎么回事?”
瞄瞄附近已经清场,都是自己人。她才转过身,反问什么怎么回事。周承熙让她别装傻,若非她给了靖远侯期望,周淡那厮怎会如此肆意窥探后宫。
上官敏华似笑非笑,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周承熙面色一僵,接着又变得凶狠,道:“朕非得找个理由杀掉他。”
“杀他之前,先把燕霞山兵库的地图拿到手。”上官敏华缓缓说道,也不算取笑他对周淡的纵容也是自有来的。
周承熙冷静下来,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追问她最近几晚做什么。上官敏华笑意浅浅,声音依旧轻软,略带了惊讶之意,委屈地问道:“除了延庆宫,妾还能去何处?”
“为什么朕没看到你?”周承熙有点怀疑,随后又带着得意的神色试探道,“皇后,可是心中生气?”
上官敏华失笑,回道:“怎么会?”
周承熙眼神中闪过什么色彩,神情转为威严肃穆。早朝时分两人配合得多么默契,没有人会怀疑上官敏华会因为那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置气。他很平常地说道:“朕今夜过来,皇后准备准备。”
上官敏华悠然道:“陛下早些回越阳殿罢,省得左淑仪起了疑心,功亏一篑。”
帝后二人今日对话已久,庆德帝也知个中轻重,在她唇上点了下匆匆离去。周承熙走后,上官敏华收了虚假的笑意,慢吞吞向东宫踱步,去看儿子上课;与儿子互动骑马射箭时,又一次不期而遇早该离宫的靖远侯。
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所以,哪怕周广泓再怎么讨厌,也不得不忍耐,私下里腹诽不少:“父皇是个大笨蛋。”
上官敏华总是笑笑,不说什么。陪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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