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氏也没想到穆俨竟不声不响,在云南,在他们眼皮底下养了一支为数不少的私兵。
而且这件事国公爷没给他们母子透露过半分!
“母亲,这么大的事,父亲一定是知情的,可他却瞒着我们!”
穆展身为长子,这些年跟在穆晟身边学着打理云南事务,在外谁不当他是云南下一任的掌权人?
即便穆俨得封世子,可他留质京城,手再长也伸不到云南来。
穆展做为国公府大少爷,安然享受着国公府一切好处,只觉穆俨哪怕是世子,在他面前也得矮一截。却没想到他竟然在云南养了私兵,足足一个卫所的私兵!
他到各州县调停各土司间矛盾,用得还是府兵,且还要请示父亲调派人手。
可他穆俨竟有这么多自己的人手!想做什么只听他一声号令。
穆展承认自己酸了。
“母亲,一个卫的私兵啊!他穆俨哪来的养兵的银子?祖父和大伯留给他那么多钱财吗?还是父亲拨给他的?”穆展越说心里越是酸。
他一个国公府大少爷,要用一千两以上的银子,还得账房去请示父亲。可他穆俨竟有钱养这么多私兵!
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是明晃晃的差距!
把他这个国公府大少爷的脸面狠狠踩在脚下!
君氏自觉国公爷心里还是装着他们母子的,且只装着他们母子。穆俨过继出去了,国公爷身边便只有展儿望儿两条血脉了。将来他的东西还不是留给自个儿子?
自早些年滇地这边忘了拨银子给京中后,穆俨那小子发作了一番,说他生母留京守祖产,怎么一家一族的花销还要用他生母的嫁妆银来抵?
“京中有什么产业,为娘是清楚的,扣除一些开支应酬,余下只怕并不多。至于滇地老侯爷和先侯爷留给他多少产业……”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摸清。
穆俨的私兵刺激到了穆展,他也想跟穆俨那样肆意,手中有钱有人。甚至超过他。
霍惜一边着人安排,一边问穆俨:“当年你嗣母已经过世,为何你没有过继在余夫人名下?”
夫妻二人叙了一会话,见丫头们禀报东西都收拾好,马车也已备好,二人便相携出门准备去庵里看望余夫人。
“真的?有大半都发了金花?”
但为免儿子跟穆俨对上,失了国公爷的心,又安慰道:“你父亲只怕也并不知情。至少并不完全知情。这些年为娘帮着掌管中馈,内院外院的银钱往来,我是清楚的。并不见你父给京城给穆俨拨付银子。”
“这个穆俨不容小觑。他能养着这么多人手,且这些人对他还忠心不二,你就不能吊以轻心。”
这并不容易做到。而且他人还不在滇地。
要人要银子都要向父亲伸手,事事被掣肘。
余氏是穆俨嗣父的继妻,穆俨虽过继在先侯爷元妻名下,但余氏做为大房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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