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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在地上晃动着,来来回回,扭曲成虬结可怖的鬼影。
男人呼哧呼哧的吭气声,从胸腔里艰难地挤出,如同穷途末路的兽。何弘武闭上眼,又睁开,布满了血丝和愤怒,以及对现状的不可置信。
他急忙勒绳,试图控制住那突然发狂的畜牲,然而一阵心悸突然涌来,他伏在马背上,耳边风声渐淡下去,几乎能听见血液在体内流淌的声音,疼痛令他的脸变了形。乱飞的鬃毛遮住视野,涔涔冷汗落下来,引得他更加躁怒。
他甚至无暇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眼前忽明忽暗地闪着,还没摸出匕首教训这畜生,接着便是天地颠倒翻覆,一阵剧痛贯穿了身体。
最后的意识里,他似乎听见了咔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从体内扩散出来。
是脊骨断裂的声音。
他胸膛不住起伏,脸色涨得通红,随即又慢慢惨白,根根青筋都隆起,眉间戾气隐隐。
这时候,一只手伸过来,覆上他的燥热。她用毛巾将他的汗一点点擦拭干净。指上水珠滴落,雪白,纤细,有点潮湿,如同一只水鬼的手。
“先生怎么又动气,要喝水吗。”是飞白平静的声音。
他没说话,喉头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飞白给他喂了水,坐了下来。她依旧是如前的温柔模样。何弘武怎样也想不到他的颓败,会有他的枕边人大半功劳。
他盯着她,眼白泛上狰狞的铁青,眼神尖刻,充斥着愤怒和恐惧。飞白知道他也不是在看她。
他忍着痛,手颤颤地在腰间徘徊,纵然侥幸活下来,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这副颓败身躯松懈成了烂肉。倒不如以一种干脆利落的方式结束,以全自己最后的尊严。
“你——过来。”
飞白没动,也没再说话。
他的眼神渐趋黯淡。他所求的,直到最后也没能实现。孩子,他在无数女人身上都下了功夫,有了,却又早早夭折。
而妻子,飞白曾让他受用,可如今,那双与他温存的脸上却是淡漠。
喉咙里像咽了块炭,在无声的烧。
“你这……”他的牙齿咯咯作响。
飞白微微偏头。
这本是一场漫长苦痛的厮杀,临近尾声,谁也不是赢家。她本以为自己会快意,会嘲讽,会愤怒,会恶言相对,让他气急攻心地死去。
但始终没有。
她听他的喘息声逐渐微弱,再发出拉风箱般摧枯拉朽的声音,心里也弥漫起悲凉。
“我就来。”
她没给他枪。她不会遂他的愿,以一种英雄式的悲壮方式去死,他还不配。何况一旦发出声响,倒让别人知道了,这是她筹划的报仇。
飞白收了犹疑,把心一横,就轻轻地走过去,走到他的身边。人都被遣散,没有人会看见他们,不是么。
她无声而又急切地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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